赏析《新英格兰修女》与《献给艾米丽的玫瑰》的异曲同工之美

                               尹蓉   

                               (重庆工商大学融智学院   重庆   400033

摘要: 玛丽·埃莉诺·威尔金斯·弗里曼的短篇小说《新英格兰修女》与威廉·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虽然在女主角对命运反抗方式和最终结局方面有些微差别,可经过仔细对比,两者之间也不乏大量异曲同工之处。

关键词:传统压制;女性独立意识;精神家园;学周刊

玛丽·埃莉诺·威尔金斯·弗里曼的短篇小说《新英格兰修女》中的露易莎和与威廉·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中的艾米丽都是具有反叛性格,敢于挑战传统思想,追求自由的独立女性。虽然两者在反抗方式和结局方面有些微差别,但读者也不得不承认两者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

一、 受社会传统的压制,不甘心成为牺牲品

露易莎和艾米丽在婚姻中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似乎只有听任父母的安排和命运的摆布。露易莎在母亲的坚持和主张下与裘·戴格特订婚,十四年来孤独地等待未婚夫从澳大利亚务工归来一开始她的命运就像圈养的家犬和被鸟笼禁锢的金丝雀生活封闭单调。同样,“艾米丽小姐在世时,始终是一个传统的化身,是义务的象征”,虽然其家族已经没落,但自认为贵族天生高人一等的父亲驱逐了所有不符合条件的倾慕她的年轻人。尽管受到社会传统的压制,这两位女性却不甘乖乖地成为牺牲品,她们敢于遵从内心的感受,追求自由,改变自己的命运。

二、 挑战传统,遵从自己内心的声音

传统上,女主内被视为是男女社会分工的结果,女性的地位大多时候被局限于家庭内务。虽然露易莎也像传统女性一样缝制衣服,打扫房间,擦拭物具,收拾衣物,提炼玫瑰香精,但并非是为了取悦裘·戴格特。露易莎过着艺术家般精致的生活,房间一尘不染,物品摆放在应有的位置上,就连针线盘里的针线也叠放得整整齐齐。露易莎敢于挑战传统还表现在露易莎天天用瓷器这一点上,这让左邻右舍窃窃私语,“人家每天上桌的是常见的陶器,上等的瓷器都是成套的摆设在客厅的壁橱里,何况她露易莎一点也不比别人富裕,不比别人有教养。” 可她不理会别人的嘲笑和背地里的议论,还老是用瓷器。露易莎最终获得了意志上的胜利,挑战传统社会的严苛规约,拒绝了没有真爱的婚姻。艾米丽是传统父权制的牺牲品,比起露易莎,她的反叛更加激烈:在父亲去世之后,她拒绝安葬他的尸体;她执着热烈地爱上了工头荷默·伯隆,镇上的人认为她“堕落”了;她不把地方官员放在眼里,几十年来一直拒绝缴纳税收;得知恋人不打算娶她后,为了能够永远占有,她亲自买来砒霜毒死了他,而她死前一直与尸体同床共枕。 “在福克纳看来,艾米丽就是一位对传统宣战的斗士,她最后的反抗是令人震惊又悲观的。”[1]

三、 心灵隔膜与性格差异导致婚姻失败

露易莎的生活是宁静精致的,而裘·戴格特却莽撞粗心。他高大的身躯似乎“填满了”露易莎精致狭小的闺房,“沉睡的金丝雀也被其惊醒。”两人见面尴尬,坐姿僵硬,十四年来两地相隔已然使他们无话可说。在局促不安的气氛中,裘·戴格特翻乱了露易莎摆在桌上的几本书,不安地问“哪本书放在上面又有什么区别”。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裘·戴格特起身告辞却打翻了露易莎桌上针线篮。而对于艾米丽而言,她单方面爱得偏执:她与荷默·伯隆一起开心出游,去首饰店为他订购银质盥洗用具,买全套男人服装,包括睡衣在内。但她的爱是错误的,她爱上了一个与她地位悬殊的轻浮工头,此人曾经亲口说自己是无意于成家的人。与恋人之间没有心灵的沟通,性格的迥异以及生活方式或社会地位的差别注定了她们不能拥有幸福美满的婚姻。

四、 与外界孤立,生活在自己的精神家园里

《新英格兰的修女》中恬静祥和的田园风光与露易莎精心打理

的静谧的闺房是相互辉映的。“露易莎独居的房子可以看作是一个她精心布置和坚守的精神家园,代表着她独立的精神栖息地。” [2]裘·戴格特的每次来访都显得突兀与不和谐“他不敢动弹,生怕笨手笨脚的一下子捅穿了小巧玲珑的篱网,”而他走后“露易莎拿来畚箕和刷子,把裘·戴格特的脚印仔细扫净”。她无法想象婚姻将给她带来怎样一个新的“家园” ,得知未婚夫与另一个女人的私情,她平静地解除了婚约,回归自己宁静温馨的家园。“第二天早上,她一觉醒来,又觉得俨然是一个女王”。露易莎最终摆脱了传统枷锁的控制,找到了安全感与归属感,在自己精神城堡中当上了真正的女王。艾米丽的房子是神秘的,自从人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伯隆起到她死亡的几十年间,只有一个黑仆陪伴着她,“她的前门一直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岁左右那段约有六七年的时间之外”。她不愿意让她爱得疯狂的男人走出这个房子,为了完全拥有他,她毒死了荷默·伯隆,从此与尸体同枕共眠。正是由于她固执地想守住她内心的精神家园,艾米丽才做出了如此过激的行为。

结语

    玛丽·埃莉诺·威尔金斯·弗里曼威廉·福克纳小说中刻画的露易莎和艾米丽的两位女性的形象,共同映射出了美国19世纪末、二十世纪初的社会现实,表现了女性自我独立的意识和敢于摈弃传统,追求自由的勇气。

 

参考文献

[1]张捷. 爱恨交织的情感----《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中的南方情结[J].赤峰学院学报(汉文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5, (4):162

[2]闫焱. 重返心灵家园----《新英格兰修女》和《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中的怀旧情结[J]. 现代语文(学术综合版), 2016, (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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